包子碎碎念(无关愚人节)
进入暂时退网游离状态了,因为倒计时二十天就要考试啦!估计二十五号就能顺利回来,回来之后更《归属》和《此毒无解》,悄悄说一声,我和@姽婳何奈流年 正在屯稿大型甜甜甜甜文《廊桥遗梦》(《锁情伤恋》的姊妹篇哦!)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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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锋相对♛9:30】自作多情不是一往情深
★战山为王
★所抽辩论题目:殉情是输给了爱情
★上一棒:@猫忆-
★下一棒:@山上的果子-林林
★战山为王
★一发完
★对殉情的思考
★前面是剧情,电视剧代入需谨慎
“3、2、1,action🎬”
“三皇子殿下,前面是悬崖,莫非?您要在这里跳下去?”
“放肆……”能撑到这里,三皇子已经算是强弩之末了,身上满是伤痕,手里的枪,枪头满是血迹,已经近乎磨平。
“何必呢殿下?”领头者笑了几声,“和我们回去也是死,跳下去也是死,二殿下仁慈,您自己挑个死法?”
没有几句废话,反正二皇子说过,只要人死了就行,带不带回来无非是一具尸体罢了。
“嗖!”
一声弦响,箭应声而出,射在了三皇子心口,原本很快能继承大统的三皇子,陨落在了无名山顶。
“浪费了我一支箭。”领头者甩了甩手,“把他扔下去,下面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到时候连个尸体也找不到,省的给殿下添麻烦。”
“住手!”后面马蹄声响起,紧接着传来一声呼喊,一个人骑着一匹马杀了来,笑话,凭他一个人,也想改变什么?
骑马的少年攥进马绳,马蹄在赶,当他能看清人的那一刻,身上还插着箭三皇子被人从山顶推了下去。
“可惜,来晚了。”领头人挥了挥,“给我上。”
少年一蹬马鞍,强行施展轻功杀入人群。
太阳渐渐靠近西山,给大地染上了一性黄昏色,山顶的风吹的还是那么急,好像急着把人吹下去填平这山谷一样。
身上满是血的少年从死去的人堆里面爬了起来,用力太大,站起来的那一刻竟然吐出一口血,不多,却顺着嘴角流下,缓缓滑到满是血迹的衣服上,融进去,已经分不清是谁的血,是怎么受的伤了。
“主子……”那少年颤抖看了一眼悬崖,听到远处的追杀声,纵身一跃,消失在山顶,这一跳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留恋。
“好,cut!各部门恭喜,三皇子和小暗卫顺利杀青!”
假山下,还没有解下威亚的两个人肖战坐在垫子上,王一博躺在肖战怀里。
“怎么样?”
“平行时空的他们,算是在一起了吗?”
“这要看每个人怎么去想了,生不能同衾,死亦要同穴。某种程度上算是另外一种he吧?但是他们始终是不在了。”肖战摸着王一博的头发,软软的,忽略脸上画的伤,感觉还是不错的。
“嗯。”王一博没有在说什么,站起来任由造型师卸妆清理身上的血包。
拍完杀青照后,两个人回了酒店,身上黏黏腻腻的不咋舒服。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肖战擦这头出了浴室,看见了沙发上的人在愣神。
王一博抬头迎上肖战凑上前的脸,轻轻吻了一下,“在想他们,平行时空的他们,小暗卫算不算殉情呢?小暗卫对三皇子一往情深不自知,但是三皇子眼里,小暗卫可能有过特殊,但也可能只是一个暗卫,这样的殉情,好像也是另一种程度的单向相赴?”
“看每个人怎么理解,当时的那种情况,小暗卫身负重伤,后面有追兵,对他来说跳下去去追寻主子可能就是最好的归宿了。”肖战擦干净头发坐到王一博身边,“按照一般套路,小暗卫若还有再战之力,一定会找二皇子复仇手刃敌人然后随三皇子而去吧?”
“嗯。”王一博点了点头,“可惜我们只是特别出演小小客串了一把,小暗卫和三皇子也只是配角,没有主角的金手指和开挂人生。”
“看书看剧,你我都是局外人,肯定希望他们圆满,也自然而然接受小暗卫的殉情,因为对于他确实是一往情深,但对于三皇子,可能只是主仆间的一种忠诚罢了。”
“让你选择呢?你选择殉情还是爱情。”
“我,我不一样了,这算不算一博给我的考验呢?”肖战把人抱在怀里吸了两口,“我和他不一样,我们是爱情,他们没有,我比较双标,如果是我,我会毫不犹豫跳下去,如果是你,我不希望你跟着跳下来,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着。”
“那你有相过对我来说也是如此吗?不希望对方跳下去却会毫不犹豫奔向对方,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
“那在一博眼里,是殉情还是爱情呢?”
“这好像不是选择题,殉情不一定有爱情,也许是一个人的一往情深,而爱情,是想要对方不殉情,自己却能义无反顾奔向死同穴。”
“这种问题从来都没有唯一答案,也从来没有标准答案的。”肖战摸着王一博的发旋,小孩躺在怀里乖乖的,软软的,“每个人都有站在他们角度上,最正确的答案,对于小暗卫来说,殉情是他认为正确的选择,无非是大众眼中,这种单相思的情,终是比不上爱情,谁又知三皇子心中怎么想的呢?”
“嗯。单相思的殉情,终究比不上爱情。”
“行了我的好一博,怎么拍个戏还陷进去了呢,我都怀疑一博是不是故意逃避晚上的……”肖战咬在王一博耳朵上声音越来越小,呼吸扫过耳边,惹得怀里的人一颤。
……
一番缠绵过后,肖战抱着怀里疲惫有些软软的人亲了一下,“我们不是他们,他们是殉情,我们是爱情,我们终会老去,如果我先离开,我希望你能继续走下去,走到寿终正寝,我在终点等你,和你一起走过黄泉路,迈过奈何桥。”
“嗯,我亦如此。”
好,开始动笔
@糊恩赐 8:00
@红绿鲤鱼与昱 8:30
@猫忆- 9:00
@南城悠幽(包子) 9:30
@山上的果子-林林 10:00
@土狗蘸大酱 10:30
@天上星星会发光啊 11:00
@兔子骑着大摩托 11:30
@Uou_ZB(一定看置顶呀) 12:00@姽婳何奈流年 12:30
@妤白白呐 13:00
@君安🐰🦁 13:30
博肖
@金子晃眼 15:00
@二战巴黎不设防 15:30
@姜欢_H H 16:00
@Tremblementdelune_Qinjiuyan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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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先森(看置顶! 18:00
@清行想摆烂. 18:30
@嫩草吃兔砸 19:00
@是三个爪爪 19:30
@寻谧 20:00
@味增汤 20:30
@Tremblementdelune_Qinjiuyan 21:00
文案:@惊雨落长安
美工:@Tremblementdelune_Qinjiuyan
主办方:@Solitude联文组
敬请期待
★重生,战重生
★战山为王
★将军✘皇子
★全私设,勿上升
★古代
★下一章@姽婳何奈流年
★封面@姽婳何奈流年
“陛下安,今日迎战,有伤亡,但对方损失惨重,承蒙陛下护佑。”
“一博,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展信佳,这里目前优势在我们,靠近匈奴边境,比较艰苦,还好你没有来,每晚抱着皇上御赐的衣物,伴我入睡,精神十足。好好吃饭,等我。”
王一博看着两封快马加鞭送来的信,几日的思念得到短暂的慰藉,他摸着那封私信看了许久,贴在自己心口就像抱着肖战一样。
“注意安全。”
“阿战,展信佳,有好好吃饭,朝中这些老顽固天天念叨让我选秀扩充后宫,劝我为了子嗣和齐国的未来着想,一天天这么着急,我才刚刚及冠,又不是要进入不惑之年了,你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这样才能早点回来,平安回来,要不然你回来晚了可要和后宫一群人争宠了,到时候朕可不帮你。”
书信快马加鞭送到也需要半个月,两个人就这样隔着一个月的距离看着彼此的字体,一个在艰苦的匈奴边境仿佛有了最坚强的后盾为王一博守护每一寸土地,一个在暗流涌动的朝堂上好像有人在背后支撑与朝中的人斗智斗勇。
“陛下安,已收回两座城池,一座是被抢走的,一座是抢来的利息。”
“一博,我的胳膊好疼,被划了一道,想让你”肖战写了几行把纸扔掉,新抽出一张,“一博,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这边局势比之前好点了,我比较担心你,你放心,回去之后我一定狠狠敲打敲打那些不老实的人,此一战,白轩桉这个军师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云锦陌配合白轩桉十分默契,合适的时候也该培养他俩接过我的担子了,这样回去之后好更多时间去陪你,帮你减轻负担。”
匈奴边境在没有战事之前,天气恶劣导致此地不多以农为生,只能以打猎和经商面前维持家用,猎物大多都在边境那头,能捕的不是很多,而经商,两国关系紧张,边境两边的人更是敌对,谈不上互通往来,所以这里的男人们只能打到一些兔子之类的小物,这里的女人们在家织布或者拿男人们打的猎物跑到十几里甚至几十里的地方卖钱,日子拮据,时不时还有边境那头的匈奴找茬更是民不聊生。
“这里,五天之内必须拿下此处。”
肖战在眼前的沙图上指了一处地方,此处经济上不算发达却是一个可以交互的市场,北边还有一小块林地极为适合打猎。
“此处攻下后,在贸易上可以切断一部分匈奴和邻国的商贸路,也为咱们这里得到生存的更多方式,攻下后,再考虑步步深入,一举攻下对方主城,直捣黄龙!”
“我觉得,这一块也不错。”白轩桉在一旁划了另一处地方,“咱们可以兵分两路,此处是他们往月氏等地往来的三大通道之一,稳定下来后,一起向中间进攻,左右夹击。”
“此举有利,但可行性不大,兵分两路也表示兵力减弱,如果匈奴决定破釜沉舟朝一边攻击,即使最后灭掉他们,我们的将士也会死伤惨重。”
“将军,我可以。”白轩桉一旁的云锦陌开口,“我只需两个小队兵力,有把握拿下这个地方,剩下的,即使不能强攻,也能防守,切断对方其中一条后路。”
“不妥,让我再考虑一下……”肖战摇了摇头,如果只有他自己,他敢赌,大不了以死相抗反正死过一次的人了,但是现在他不想一席尸体回去见王一博。
“报!朝廷派来官员,就在营外!”
“请进来。”肖战示意。
“微臣拜见……”
“免礼免礼!”肖战手一挥,让他继续下去免不了又是什么并肩王什么君后的,也免不了又是一番大礼,“可是陛下派你来的?”
“正是,微臣是殿中之人,皇上怕圣旨和口谕会有变故,特派微臣前来,传皇上口谕:知晓边境条件艰苦,粮草已经出发,援兵将至,望肖将军不要被兵力和粮草束缚了手脚,平安归来。”
听人是从刹阎殿派来的,又听到熟悉的肖将军,肖战这些天脸上终于带了一丝笑意,“援兵有多少?”
“两波,一波营中人,一波殿中人,在留足护卫都城的前提下,以最多支援。”
“好。”
“这是当时皇上的口谕,微臣快马加鞭赶在前面,估摸着粮草最晚还有两日就到,殿中人已经赶到,首领在外等候差遣,营中人最晚还有三日能到。”
“好!”
“口谕以至,将军,还有事需要单独告知给您。”
“轩桉,你刚刚的提议我优化一下,稍后给你,你们先退下吧。”
“是,将军。”
那人见都走了,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肖战,“肖殿主,这是总殿主给您的信,总殿主说您可以将回信给微臣,不出十日便能送到。”
肖战接过信,展开那一瞬间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前。
“展信佳,阿战,我想你了,所以就调用了殿中人和营中人助你,私心也想让阿战早点回来,平安回来。我知道阿战有自己的顾虑和计划,我也有顾虑,军营中人可随你出征的军队一起听从指挥,殿中人都是安青精挑细选,只听你的命令,我私心想,有十人是我选出来的,留在你身边护你安全以备不时之需,其余可以悄无声息绕至敌方背后,前后夹击,祝你早日归来,还有,六哥成婚后,目前六嫂已经有了四个月身孕,我私心觉得可以接进来培养,九哥和安青最近好像出现了不一样的感情,若是可以,我不想要这皇帝,想和阿战一起携手世间尝遍有阿战的世间百味。展信佳,平安归来,我等你。”
“展信佳,见字如人,展信如你现身,扰敌背后前后夹击不谋而合,原本不敢实行怕不能好好回去见你,如今有了你的保护,我不怕不能平安回去见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在位一天,我便心甘情愿为你操持后宫摆平边疆,你若卸任寻求自由,我也愿意陪你携手世间寻遍苦与乐,会平安归去,等我。”
浓浓爱意无法相见,文字也无法表达万一,但却成为了相隔按月计数距离的两个人表达爱意的方式,随无法相见,但见字如人,就像你一直在我身边。
晚些时刻,那个刹阎殿传口谕的人悄悄离去,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回程路上,一人一马,带着爱意,快马加鞭往皇都赶去。
肖战叫来了白轩桉和云锦陌,外面站着守门的人,正是王一博派来的十个亲自保护肖战的暗卫里面其中可以露面的两个。
“现有兵力四六分层,我携带六成军力带人从涵萧关处进攻,切断匈奴部分商贸路,锦陌,轩桉和你去凌镀关,你们携带四成军力按照轩桉的想法进攻截断他们与月氏等地的通道,至于为什么给你们四成兵力,待行动开始,我快些,你们少落后半分,很快朝廷派来的援兵便会追上你们提供支援,所以你们的人也不会少,一定要注意安全。”
“可是这样将军你那边的人……”
“放心,陛下亏待谁也不能亏待我对不对?我有后路,你们别怕,而且我已经提前派人开始行动,这一对人虽少,却是精挑细选的,绕至地方身后与我们形成向中心夹击,也未尝不可。”
“既然将军计划周期,我二人全听将军吩咐。”
“锦陌。”肖战看了一眼白轩桉,叫了一声云锦陌。
“将军何事?”
“这次好好表现,我不能每次都出征,让他人觉得我大齐无人可用,好好表现,锦陌,好好迎接属于你的云将军时代。”肖战语重心长的嘱咐着云锦陌。
“我……”
“将军放心,有我在,我这军师能助将军便也能助锦陌,将军做自己想做的事,大齐,一直人才辈出。”白轩桉听出来肖战话里话外的一丝}‘告老还乡’之意,知道强求不得,这位护国将军为国从小征战,没有为自己活着过,如今有了值得一生陪伴的人,愿意追寻自己的生活,是应该去支持。
过程并不是很顺利,肖战这边损失了不少人马,大部分兵力给了白轩桉他们,导致了这边的相对弱势
在同一天,云锦陌和肖战带着的两波人几乎同时抵达各自计划的位置。
带匈奴反应过来是,自己已经又失去了两座城池,派人讲和不成,送人色诱失败,恼羞成怒下破釜沉舟把兵力压在了肖战这边。
与此同时,数量并不多的刹阎殿中人渗透进匈奴老巢,强占着重要位置,休整过后的云锦陌乘胜追击,直向中心打去。
肖战带着四成兵力,硬抗下两次正面战争,却在第三次匈奴知道自己没有退路时的以死相抗陷入险境,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没什么可以再失去得了,于是不要命的进攻,肖战这边刚刚以少胜多经历了两场战斗,一时间接的有些吃力。
第三次战争爆发的第四天,肖战这边已经有些支持不住,肖战利用地势将敌人引到险境,暗卫在地势高的地方持剑袭击,好像局面有了一丝转折。
这边没来得及高兴,肖战和对面领头搏斗时一时疏忽被长剑刺入胸膛,肖战在关键时刻咬牙斩掉对方首级,主心骨没了,队伍也乱了,肖战带领的人好像被鼓舞了士气,殊死相搏,硬生生撑到了云锦陌支援到来的那一刻。
他们赢了,匈奴不在了,肖战也倒了下去。
“展信佳,阿战,今天我终于把贼心最大的人罢免,此生不用,以他为首的一排也分崩离析,朝堂虽有动荡,好在在可控范围之内,开春就要科举,这次你要陪我选定人才,莫要在搞得乌烟瘴气,展信佳,我在家等你回来。”
拿下匈奴的第三天,也是肖战昏迷的第三日,人已经在阎王殿拉了回来,刹阎殿中派来的有医师,同军医一起将有强大求生意识的人拼命地拉了回来,虽然处于昏迷状态,但这条命算是保住了,看着皇上的信,白轩桉不断的叹着气,送信的人愣是没敢放进军营。
“陛下护佑,天下再无匈奴,归服大齐,领土收纳,大捷,已休整,三日后携大军回皇都觐见,承蒙陛下护佑。”白轩桉咬牙提笔,封好封口交给了送信的人。
十几天后,这封信到了王一博手上,展开不是熟悉的字体,王一博反复摸着大捷二字,那一晚,宫人进来多次添灯,怎么算,大军班师回朝也回了大半行程了,王一博多次提笔又放下,算了,等回信到了人也回来了,还是不写了。
又过了半月有余,都城中还是迎将军的热闹景象,只不过这次是云锦陌骑在马上,走在最前面,护在中间的马车上好像坐着一个人,大概是他们的护国将军,应该就是他们的护国将军,百姓乐呵呵的庆祝着胜利的喜悦,王一博在殿门迎接,看着跪了一地听着圣旨归来的将士们,人影中唯独没有熟悉的他,看向帘子严严实实的马车,也罢,外面,风挺大的。
领了赏,众人按照惯例前往万民宴庆祝,只是这次皇上和帝后没有出现,除去知晓情况的人,都只当是两个人单独庆祝去了,毕竟皇帝君后许久未见了。
王一博看着从马车上抬下来的人,吩咐了一声送到主殿,又宣了太医确定了人无事,命众人退下,脸上不见喜也不见难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战躺在卧房的踏上,王一博在卧房旁的桌子上批改着今天剩下的最后的奏折。
“陛下,您该用膳了。”首领太监小心的开门对王一博说着。
“朕不饿,退下吧。”
“陛下……”
“罢了,拿进来,都退下无需服侍。”
“是。”
卧房旁边的那间屋子一会儿就摆好了晚膳,众人退下后王一博打开了两件屋子相隔的门,坐在桌子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床上的肖战。
“听你的,我好好吃饭。”王一博咽下一口不知道什么味道的饭,抬头笑着对床上的人说了一句,“很香。”
★战山为王
★重生,战重生
★将军✘皇子
★全私设,勿上升
★下一章@姽婳何奈流年
★封面制作@姽婳何奈流年
“谁?”
王元澈放下笔,慢慢靠近刚刚有异动的帘子后面,握紧手里的剑。
“是谁!给……唔……唔……”王元澈上前一步,那帘子身后的黑衣人忽然出现在王元澈身后,卸掉王元澈手里的剑,一脚踢到床上,那剑未发出一点响声,接着一把匕首抵在了王元澈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给九殿下请安,九殿下可别乱动,我这手一不小心,可是会抖的……”
“嘘,我把手松开之后,可不要说话呦,且不说外面的侍卫管不管你这个被禁闭的幌子,就算他们管你,一刀下去,你还有命活下去吗?”
“我一个被禁闭的人,之后可能就是一枚棋子,倒是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所以,你是来灭口的?”王元澈见人放下捂住自己嘴的手,余光瞥了一眼那把匕首,完全没有理会黑衣人的那句不要说话。
“灭口?你还不配我动手。”黑衣人笑了笑,“九殿下,皇上不要你要舍弃你,其他殿下也没见的待见你,你就没想过后面的出路吗?”
“我能有什么出路,能活下去便是最大的出路。”
“九殿下自己不在意后面的路如何,那菱嫔娘娘的后路您也不在乎吗?”
“你想……让我怎么做……”王元澈的气势弱了下来。
“九殿下十岁那年打的十殿下那一巴掌打的开心吗?”黑衣人闲下来的那只手从背后慢慢抚摸着王元澈的右脸说着
“是将军派你来的?”
“若是将军大人,此刻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那人忽然松开王元澈收起匕首,坐在了床上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九殿下,摘下了蒙面,仔细看去,正是安青。
王元澈转过身来,看见摘下蒙面的黑衣人笑了笑,“看见了你的脸,我是不是离灭口不远了?”
“差不多。”安青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我是刹阎殿二殿主,整个刹阎殿都归十殿下,也就是我们的殿主掌管,所以杀了你,也能把后续事情归到你的其他皇兄们身上。”
“很坚实的后台。”王元澈苦笑了一声。
“这瓶药,比鹤顶红的毒性强,但是却能没有痛苦的死去,至于菱嫔,九殿下大可放心,会保全她的。”
“希望你们说话算话,那一巴掌是我打的,我来负责,一切与我额娘无关。”
王元澈接过小药瓶,扒开塞子一饮而尽,眼神中没有痛苦,只有解脱。
药刚刚饮下,须臾之间,九皇子没站稳扶了一下旁边的柱子,嘴角也有血渗出。
“阿战……”
“别动,让我抱一会,抱一会就好……”肖战抱着王一博气息有些不稳。
原本两人忙完,准备就寝,却在打趣中玩过了火,勾起了肖战的兴致,却在关键时刻停下抱住了王一博。
“阿战……你,你没事吧?”
“没事……”肖战把头埋在王一博肩膀里,鼻音十分厚重。
“如果你实在……实在忍不了,我可以,可以的。”
“上次本身就是我的错,不用急于一时,我愿意等你,等你生辰过去,等你真的愿意接受我。”
“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从来,从来就没有不愿意,阿战,我心悦你。”
“一博……”
“唔……”
最终肖战还是没有做到底,只是压着人释放了出来,重新沐浴之后相依睡去。
“感觉怎么样?”安青问着眼前的九殿下。
“我……没什么感觉了,我为什么还活着?”
“相比于那一巴掌,十殿下更在意从偏殿后墙门缝里递进去的食物,那一巴掌是迫不得已,那食物虽然不丰盛也不多,但确是你自己递过去的,殿下让我告诉你,那一巴掌,你是被逼的,都是为了活下去,他从来就没有恨过你,这药是三皇子喂你的那份毒药的唯一解药,以后,没人能控制了你了。”
“十弟……殿主他需要我做什么?”
“殿主说,他是报恩的,无事需要你做。”安青说完,拉上面罩消失在了房间里。
不到半个月,因为三皇子解禁,九皇子也顺带着放了出来,王元澈以为要在里面待一辈子了。
将军府那边都已经布置妥当,肖战难得清闲,白天就在府上四处转悠有没有缺少的布置,晚上就抱着自己的正君讨要利息,但从来没有逾矩。
“一博,马上就及冠了,你想什么时候登基?”
“什么时候登基也不是我说了说了算啊,怎么了?”
“你只要说一个时间,狗皇帝那边的药剂量就会有变化。”
“他大限将至自己一定会有感知,怕不是立好遗诏,到时候就是三皇兄登基了,难不成你还想逼宫造反?”
“如果可以的话,我随时能逼宫,但是我想让你堂堂正正的登基,让别人说不得闲话。”
离开皇子府后,王元澈去了自己在外的府邸,这是及冠那年父皇赐他的地方,没有三皇兄半个前院大,但是自己一个人住也就够了
“呦,九殿下放出来了?”安青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肆无忌惮的躺在卧房的床上。
“……嗯,你来干什么?我这里小的很,怕是没什么招待你的。”
“将军和十殿下要清理人了,为了活命,老老实实听话,明天过后,九殿下被人劫走,生死未知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皇都。”
“需要……我做什么?”
“本来呢,只是把你绑到刹阎殿的牢里带着,大局什么时候稳定再放你出来,不过……”
“你说便是,我一个边缘皇子又没什么存在感,十……殿主不记仇还赠与我解药,其余的都无所谓了。”
“爽快,就是那天抱你的时候,你身上的香味很好闻……不如你不要去那阴暗潮湿的地牢了,去我殿中暖床吧,九殿下能为草民暖床,不知道草民有没有这个荣幸呢?”
“……”王元澈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可是这家伙,这家伙也太气人了。
一夜之间,皇都出现了大的变故。
九皇子和三皇子失踪,在各自府上的卧房中,皆出现了血迹和天衡殿的标志
天衡殿是传说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地方。
但是,没人知道他属于刹阎殿,也没有人真的见过他们杀人。
只不过,三皇子醒来是在刹阎殿的水牢中,九皇子醒来是被关在一应俱全的卧房里,一日三餐都有人来送饭,偶尔安青会来陪他出门走走,至少没有之前说过的暖床一事。
“查!给朕查!今日是朕的皇子,明日是不是就要把朕带走!后天是不是就是朕的母后了!放肆!咳咳咳!快……去查!”
一气之下,皇帝一口血吐了出来,刚刚被扶到寝殿,又喝下了改进之后的药。
三日之后,那波“贼人”先是带走了大皇子,在劫持王一博时被肖战发现,抓住了贼人,王一博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和惊吓。
第二天肖战进宫,带去了三皇子的尸体和喂了药疯掉的大皇子,还有受了小伤吊着胳膊的王一博,告诉皇帝自己已经带人灭了天衡殿,救下了大皇子,但是只找到了三皇子的尸体,九皇子生死未卜。
皇帝好像又老了一些,下令厚葬三皇子,派太医全力医治大皇子,又赏了肖战,也赐了一些东西安抚他这个最小的儿子。
有时候皇帝自己在养心殿常常叹气,在所有皇子之中,就剩下疯了的大皇子,开蒙晚的二皇子,心思单纯的六皇子和十皇子,还有生死未卜的九皇子。
上天这是想罚完他再让他去绝后吗?
又过了半个月,王一博的及冠宴如期而至
皇都的文武百官、富豪巨头皆带着贺礼前来祝贺。
皇帝虽然只待了片刻便离开回宫修养,但是为了表示重视还是留下了皇后。
肖战亲自为王一博行及冠礼,拿出来最后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玉坠,同心圆的形状,未加任何雕刻,玉坠绳子也是肖战亲手编的,在行完及冠礼后亲自为王一博戴了上去。
一场及冠宴,文武百官看到了皇上的态度,看到了将军的态度,也看到了属于十皇子的风度,一些人心中的天平有所动摇。
怎么看,都不会觉得王一博是嫁入王府,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嫁娶之分,如果支持十皇子这边,皇权和兵权都会回归皇室也未尝不可。
一场宴会结束,皇都也变了天。
有人彻夜难免,也有人终于等到爱人及冠,用尽温柔度过春宵一夜,拥有彼此。
“怎么在这里?”安青见王元澈坐在窗边看着天上缺了一半的月亮。
“今日是老十的生辰,也是及冠宴。”
“你很想去?”
“我去不了,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该死的大都没有放过,值得那个位置的人越来越近。”安青从后面一手附在王元澈脖子上,轻轻的捏着,像是在捏小动物一样。
已经习惯的九殿下没有抵触安青的触碰,依旧抬着头看着天空,“放我额娘一马,求你……也求殿主。”
“答应你的事殿主自然会记在心上,不止你额娘,你也不会有事。”
“好。”
★战山为王
★重生,战重生
★古代背景
★将军×皇子
★全私设,勿上升
★下一章请期待@姽婳何奈流年
封面:@姽婳何奈流年 制作
玉不琢不成器,他不重来这一次,也不知道有如此宝玉为自己糟蹋,致死未能握在手中,摸清楚上面的纹路。
烛光摇曳,照在肖战的脸上,照在刀与那玉相交之处,玉上勾勒出被刀划过的痕迹,肖战脸上在烛光的微光下愈发温柔。
直到三更锣声响起,才将未成形的玉石擦拭干净上面的石粉,小心的放在搁置玉石的架子上,在书房屏风后的小床上浅浅睡去。
五更的最后一次锣声按时敲响,肖战起身整理好衣服,扯过一张裁制好的纱布盖在了玉石上,走到了王一博门外,看了一眼守夜的安平。
“正君?”
“将军,您醒的好早,这才五更结束,正君一般还有半个时辰才醒。”
“无妨……”肖战摇了摇头,“你去准备正君起床后用的东西和膳食吧,这边有我。”
肖战推了一下门,原本以为会推不开,但是一条缝隙慢慢变大,轻声的吱呀声响了一声又消失,门开了。
肖战笑了一下,看来这个生气的小家伙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偷偷把门开了,自己还傻乎乎的在书房里面蜷缩了一晚。
肖战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卧房,坐到了床边。
床上的人还在睡梦之中,侧身抓着被子的一角,眉间舒展着,没有了最初的忧虑。
“将军,同您一起,从未有悔。”“生前未能同寝,死后望能共衾。”肖战在床边想摸一下王一博的脸,刚要碰到时却又缩了回来,他听到了,那些话,他上辈子都听到了,王一博是生气自己没有坦诚还是给过自己机会却不解释呢?也许是都有?可他还是像上辈子那样,一次机会错过,又给自己第二次机会:深夜打开了房门。
“如果告诉你,你会不会为了上辈子自己做的事情感到不值?”“如果告诉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只是出于愧疚接近你,对你好?”“如果告诉你,你以后还会不会直接告诉我,你想要灭掉敌国以绝后患?”
“如果告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相信我说的所有话,我也知道你的心,但是怎么样才能让你不会心生嫌隙?”
“将军坐了多久?”
肖战缓过神来,看着刚刚醒来的王一博,这人眼睛还有些朦胧。
“刚刚坐了一会,一博,昨晚……昨晚萤火虫到底是没有捉到,不知道今晚一博还需不需要我再去抓?”肖战盯着王一博,生怕他说出需要,自己今晚还不能进卧房睡。
“捉不到就算了,现在没那么想要了,就是不知道今晚需不需要别的动物。”王一博坐起来,“将军,是我失礼了,劳烦将军让一下,我要更衣。”
“我帮你更。”肖战起身,直接关上卧房门不给王一博拒绝的时间,拿起一旁叠好的衣裳,“为一博更衣,很荣幸。”
王一博走到肖战身边,抬起手,心安理得的让肖战给自己穿着衣服,还剩最后的外衣时,肖战让门口等着的人进来,王一博也简单的洗了脸擦了擦手上,坐在一旁由安平为自己半束发。
“等我学会了,我每天早上为你梳头,帮你半束发,等你及冠之后,我亲自为你冠发可好?”
“好。”
屋里除了安平外的其他几个下人低下了头,丈夫亲自为其内室束发,这是何等的宠爱,不过即是正君,那便也是合理的。
“将军,婢伺候您束发。”一个丫鬟上前,半低着头对着为王一博束完发的肖战请示着,声音听起来比较纤弱。
说话间,王一博回头看了那丫鬟一眼。
“之前服侍本将军晨时的小厮呢?本将军怎么没见过你?”肖战看了一眼身着粉嫩服侍的丫鬟问着。
“回将军的话,婢刚入府不久,昨日才学完了规矩,今日服侍将军的人身子不适,掌事姑姑就让婢前来服侍了。”
“安平留下,其余人都下去吧,。”王一博忽然开口。
“是。”
“可是正君……婢是……”
“将军?她走了你这头发束不起来?那你留下?”王一博非常“温柔”的带着一丝笑意看着肖战,模样倒是十分和善?
“下去,正君的话听不到?本将军自己会束发,都下去。”
“是……”见肖战瞪着自己,那丫鬟忙低下头,忙和其他人一并退了出去。
“安平,去查查哪个掌事让她来的,不重要的话和管家知会一声,一并打发走了吧,去吧。”
“……诶,好。”安平看了一眼王一博,又看了一眼肖战,忙退了出去,临走不忘把门带上。
“将军,我这么做将军会不满意吗?将军会不会生我的气?”
“不会,一博给我安排的都是最好的,这次是我疏忽了,一会让陵阳吧这些心术不正的都打发走。”
“谢谢将军。”王一博起身,“将军请坐,让我,为阿战梳洗吧。”
“好……”肖战坐下,静静的把手放在膝盖上。
“今日将军有事么?还能在陪我去外面逛一逛吗?”
“能,肯定能。”
白天肖战陪着王一博在街上闲逛着,后面远远的跟着仨“苦力”,晚上回府吃过饭后,到点快要休息时,王一博会看着肖战说,今晚月光不错,不要萤火虫,但是想要点别的。肖战会点头起身自觉的关上门去书房,继续雕刻那块玉石。
三更时肖战会悄悄溜回卧房,慢慢的躺在王一博为他留好的外侧。
不知不觉三天就这么过去了,两个人心照不宣,没有提过之前的事情,好像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今天想出门。”
“我陪你。”
“但是会见一个人,如果将军一同去,可能会不开心将军是留下还是在吉香居隔壁间等一会儿呢?”
“能和你一间房吗?”
王一博看了一眼肖战,没有回答。
“没事,我可以在隔……”
“可以一间。”王一博点了点头。
吉香居掌柜是安青的下属之一,一看见王一博便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亲自监工后厨,亲自布菜,布置妥当之后安安稳稳在门外守着,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就是掌柜的坐在二楼椅子上,盯着整个酒楼。
“呦,大老远我可就闻见饭香了。”
陈霖不走寻常路,从房顶翻下来在开着的窗户上进了包间,坐在了肖战和王一博对面,毫不客气的抓起筷子吃了起来,好像没看见多了个肖战一样。
“怎么样了?”
“关于肖将军的事情一点都没打听到,相比你也不会意外,如果我真能查到,可以去庙里让上面吃香火的人挪个地儿,我坐在上面吃穿不愁了。”
“嗯,意料之中。”
两个人好像都忽略了肖战,当着正主的面谈论着。
“不过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名单上的人都把小辫子揪的差不多了,人证物证都有。”陈霖一手夹着肉,一手放下握着的酒杯,从怀里掏出一本不薄的小册子,“无论真假,防患于未然嘛。”
“好。”王一博接过册子,陈霖空出来的手握着酒坛倒满了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把肉送了下去。
接过册子的王一博没有看,直接放到了肖战的跟前,自己则是夹了一小块肉,送进嘴里慢慢的品尝着。
肖战把册子收入胸前衣服暗袋中,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
“隔,饱了,我走了哈,不送!”陈霖抓起一壶没拆开的酒,从窗户上跳了出去,眨眼间不见踪影。
“吃饱了吗?”一顿饭过后,王一博放下筷子。
“嗯。”
“阿战,我想回府。”
“好。”
“抱我回去吧。”
“好。”
肖战抱起王一博,下楼直到马车中,到了府上,肖战又将人抱会东院卧房内。
“一博,我有东西送给你。”肖战将王一博放在床边,在一旁拿出三个盒子,打开了其中一个。
“这个是为你刻的玉佩,我有私心,在博的旁边刻了一个战字。”肖战放在王一博眼前,“你……喜欢吗?”
“嗯……”王一博盯着玉佩看了许久,有些失神,肖战也没有催他,片刻王一博看着肖战,“你能亲自为我戴上吗?”
肖战取出玉佩,放下盒子,把挂在了王一博腰间,挂好后正了正位置和下面的玉穗儿。
“这个是发髻簪子,无论现在的半束发、束发还是及冠以后,都可以戴,这个也是……也是刻上了战字,我想在任何地方都打上……打上我的标记。”肖战看着王一博的反应,斟酌着话语。
王一博从床上起来,蹲坐在床榻下面的脚踏上面,背对着坐在床边的肖战,“请将军,为一博束发。”
肖战扶着半束发的发髻,抽出上面那根簪子,拿起玉簪轻轻穿过,玉不仅养人,也衬人,雕刻过的玉簪穿过王一博丝滑的发间,两者想衬显得玉更亮,发丝更顺滑。
肖战帮王一博整理好后,起身搀起王一博和他一起坐在床边。
“这个,今天不打开了,想留到你及冠那天,亲自为你戴在脖子上。”
“我等你。”王一博接过盒子,和其他两个盒子一起放进了床头的小橱子里。
下午,肖战就被军营那边白轩桉的人喊了过去,说是有什么急事。
肖战刚刚被喊走没有一刻钟,宫里那边就来人说皇上急召王一博。
王一博没有逞强,他把一个牌子交给陵阳,让他那种牌子去郊外找那户农家,又让凌光悄悄赶去军营,告知肖战自己这边的事情让他有个防备。
自己则让安平陪着一起入宫面圣。
到了宫门口,安平被告知不能一起进宫,王一博便在宫人的带领下七拐八拐,进了一出偏殿,偏到他从来都没见过。
“皇上口谕,十皇儿且在殿外跪侯,朕理完公务再宣。”
“儿臣谨遵父皇谕旨。”王一博撩开前袍跪在殿外青砖上,眼睛看着前面紧闭的宫门。
头上是屋顶,没有露天,这青砖没有晒得烤人也没有阴面不见阳光的地方那么阴凉。
面前的门紧闭这好像永远不会打开,就像五岁那年自己闯进父皇殿外,跪着哭着求父皇救额娘一命那次一样,直到幼小的自己晕过去也没能看见那扇门打开。
“李氏于宫中自缢,此乃冒犯先祖之大不敬,有违宫规,忘绥棱城邦引以为戒,念绥棱之贡献,十皇子交由翎嫔膝下抚养,钦此”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额娘她是病死的,是呗你们害死的!”
没有人听年幼的皇子说了什么,翎嫔也不会耽误了自己儿子的前程,只是任由年幼的十皇子自生自灭。
绥棱城邦正是他外祖的城邦,当年这件事成了打压城邦的最好借口。
王一博看着眼前的这一扇门,今晚能回去,就不把将军故意撵出去了吧,阿战看着紧闭的门会不会伤心呢?
大概一个时辰,至少一个时辰吧?王一博也不知道,只有一个宫人盯着自己,这个地方偏的连宫里报时的声音都听不到。
“一博!”
王一博轻轻一笑,管它门开不开,他来了。
“来,我接你回家。”肖战慢慢抱起王一博,确定腿上缓过来之后,转身抱着王一博出了这个偏的不能再偏的偏殿,走在宫里的长街之上。
王一博看到带着自己来的宫人没有拦着,带着肖战来的太监还累的气喘吁吁,不知道怎么被肖战催着快点走。
“拿什么换的我?”王一博笑着开口。
“拿兵权,直接给他了,没多啰嗦一句,只为早点见到你。”
“就这么交出去了?”王一博一点都没有惊讶和惋惜,像是在说别的事情一样平静。
“皇帝给的那一部分精兵早就让我挑出来弄到我掌管的军营下面了,剩下的人没什么好可惜的,他要就给他玩吧。”
“我们以后在这个长街上设立轿子吧,少走不少路。”
“好。”
“刚刚看着那个偏殿养着的花不怎么好看,宫里大半都是这种话,到时候我们都换掉吧。”
“好,都换。”
“还有那个皇帝的殿外,以后铺垫地毯,你要是惹到我真跪的话,也挺疼的。”
“好,铺上。”
肖战抱着王一博在宫里长街上向宫门走着,肆无忌惮的谈论着皇宫的改造,仿佛他们才是主宰者。好像一点都不怕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传进谁的耳朵里面。
“最后一件事。”刚刚出宫门,看见不远处的马车时,王一博忽然开口,“今晚不要萤火虫了,什么也不想要了,只想要你,和你一起休息。”
“好。”
★战山为王
★重生
★全私设
★将军×皇子
★下一章@姽婳何奈流年
蛮夷之地始终是蛮夷之地,并不肥沃的水土养育不了多少兵马,数月的大战似的粮草有枯竭迹象,再加上肖战又是重生回来的人,像是开了上帝视角,清楚对方的弱点,更使得对方节节败退。
最终举国之力,肖战的兵已是攻破城门,再无反抗之势。
“正君,留还是灭?”肖战看这城中景象,算不上满目疮痍却也是一番战争下不见之前来来往往的景象,翻身下马走到马车前问王一博。
“将军何出此言?不是已经进城了吗?”
肖战看了一眼马车中坐着的白轩桉,坦然地说着,“若是正君没有一方霸主的想法,那就留着他,以后对大齐仍然存在威胁,我便依旧可以坐稳朝中地位,若有一统天下的野心,我,便为你扫清一切,还你一个太平天下。”
王一博同样也看了白轩桉一眼,他知道白轩桉值得肖战信任,没想到这种不敬的话也会当着他的面说出来,更没想到,他可以对自己说出如此有野心的话,一片野心下,只是为了自己。
“灭掉。”王一博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说出来自己想法,“以绝后患。”
“好。”肖战放下车帘,转身向前走了几步上马带领一小队人直接杀进了蛮夷宫内。
“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白轩桉摇了摇扇子,“我们家小锦锦也跟着杀进去了,不出半个时辰,大齐的旗子,便能插在那皇宫正中央。”
“幸好敌方没有反击之力,否则深入内部还是十分危险的。”王一博坐在马车一侧看向外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正君很在意将军?”
“嗯?何出此言?不明显吗?”王一博放下马车上的窗帘,是敌是友肖战的反应自然说明,既然是友,那这句话,站在肖战角度问的?
“那臣还请正君君临天下时,莫要飞鸟尽良弓藏……”白轩桉笑着不紧不慢的说出这句话,扇子似乎摇的慢了一些。
“军师是在担心自己?”王一博没有正面回应白轩桉的话。
“虽说敌国破,谋臣死,但臣不过是军中小小的一个军师,放在人群之中不过是沧海一粟,不起眼的,正君知道臣的重点不是谋士死而是良弓藏,最引人注意的还是一直在身边的人,了解你的一切,不知正君真正君临天下时,我们将军身处何处呢?”
“将军身处何处,不是你能决定的,既然军师愿意称一声正君,那我便是将军的正君。”
“臣说不出不要让天下,不要让军中将士寒心的话,没有必要,谁死谁活都是照常过日子罢了,还请,莫要让将军寒心才是。”
“那就,多谢军师指点?”王一博知道他的担心,自然也明白肖战愿意相信自己,愿意接纳自己,自己便不会做出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事。
不出二人所料,半个时辰后,大齐多了一块领土,带着大齐国号的旗帜稳稳插在了蛮夷皇宫的正堂上。
班师回朝的高兴悠闲的氛围直接区别于赶往沙场的紧张和急迫,大军足月才到达皇都,王一博在肖战的安排下,小路马车回了将军府,肖战也随大军去了皇都的军营,只待守正完毕后皇帝的召见和文武百官的迎接。
将军府内有人接应,王一博换好衣服后坐在了东院的书房,那扮做王一博的人也悄悄换了衣服,离开了将军府。
整顿完军队后,肖战骑马在城门正门进了皇都的主城门,一路上高奏凯乐,百姓自觉站在都城街道两旁尝着凯旋之歌迎接着这位护国大将军,进城没走几步,两位皇子迎面对上凯旋的肖战等人,“本王和二皇子前来替父皇迎接将军,同将军向天地祖先告祭后迎将军入宫!”
皇帝授命将士出征,凯旋归来时本该皇帝亲自迎接,以示慰劳,除非皇帝实在心无余力,才会派亲信或者皇子前来迎接,看来王一博说的没错,那皇帝确实体内亏虚,没有多少日子了。“肖某承蒙皇上记挂,有劳两位殿下!”肖战在马上对着二人抱了抱拳,两人握住缰绳掉了头,带着肖战和后面跟着的几位将士前往皇城内的小太庙告祭,献上凯旋之礼,感谢历代皇帝庇佑。
“你可知罪?”
皇帝此刻正在几个宫人的伺候下换着朝服,下面是三皇子,不知道跪了多久。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不该听信谗言,不顾后果!”那三皇子急忙开口认错。
“都退下,朕有话和亦羽讲。”
几位宫人忙拿着剩下没穿完的衣饰退出殿内,关上了门。
“知错?若是朕还没发现,你打算怎么做?进入正值那肖战意气风发凯旋归来,正受百姓拥护的时候参他一本给他治罪?”
“父皇,父皇儿臣真的知道错了,您别生气,太医说了您……”
“混账东西!知道朕如今的形式艰难还要来气朕!”皇帝抄起茶杯向三皇子扔去,那茶杯里的水撒在三皇子身上,茶杯也随之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父皇息怒,儿臣错了,儿臣错了,父皇……”
“亦羽,朕对你寄托的厚望你要知道珍惜!朕的身子不见好转,你再不成器,难道要朕看着列祖列宗交到朕手上的江山,毁在朕的手里,毁在你们手里吗?”皇帝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朕没有那么多精力了,羽儿,你要坐稳一个位置,就要想方设法将肖战拉到你麾下,那昨天的证据去钳制去打压明天的肖战。而不是在他最受瞩目的时候失去你的民心!”
“亦羽,朕和你说过,一博离开皇都的事朕也知道,在他们出征之前朕就知道,朕有办法吗?你告诉朕,今日在大殿上参他一本,就为了那一条将士出征在外,家眷不得离开都城的规矩吗?肖战的家眷是都城哪位官员、哪位富豪家中的嫡女、千金吗?不是,无论受不受宠,肖战的正君是朕的儿子!朕的皇子!”皇帝闭上眼睛平复着心情,“亦羽啊,肖战刚刚胜仗回宫,只能奖不能罚,就算捅出来,最坏的结果便是功过相抵,让百姓觉得皇家无情。而除去这个,都是这等错误放在胜仗面前不值一提,丝毫对肖战造不成任何影响。”
“你要知道,如果真的罚了他,往小了百姓会觉得朕连自己的儿子都信不过,自己的儿子跟着去战场杀敌也要被罚,往大了说,天下人会觉得,朕这是看到蛮夷之国已灭,没有后顾之忧,这是要鸟尽弓藏,那之后还有谁为朕心甘情愿的去护着大齐的疆土?”
“父皇,儿臣明白是哪里做错了,儿臣一定反思,想方设法将肖战拉入麾下,慢慢收去他的势力。”
“行了,给你提供证据和情报的官员朕已经命人处决,这种谋士不要也罢,你,去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跪思,别让朕在看到之类的错误,否则朕也保不住你!”
“谢父皇,儿臣一定认真思过,不忘父皇教诲!”
“来人,给朕更衣!”
肖战跟着两位皇子祭拜完后,一路受着百姓的注目进了宫门。
“宣肖将军!”
肖战刚刚走到殿外,太监的声音传了出来,大殿里,下面站着文武百官,下面皇帝也更好了朝服,坐在了龙椅之上。
“皇上,肖某不才,这图纸之上,再无蛮夷!”肖战站在百官面前,没有下跪,头都没有底下,这底气不仅是皇帝当年给他的,也是接连的胜仗带给他的。
“哈哈哈哈哈哈好!来人,赐座!”皇帝在朝堂上不死殿后那般,脸上也换上了像是欣慰的笑意,肖战的话一说完,大笑着说赐座。
“谢皇上。”肖战也没客气,一撩衣服坐了下去。
向朝堂上扫了一圈,三皇子不仅没有去迎接,也没有来上朝,莫非是惹了皇上?除此之外朝堂上并无不妥,武将们目前大都还站在自己这面,挑拨的人还没来得及下手,文官忌惮自己手上的兵权和目前皇帝的态度,脸色上也没有任何不善。
肖战坐在朝堂上,听着文武百官的奉承,听着皇帝的夸赞,脑子里都是府上的王一博,恨不得感觉回去去找王一博。
领了赏谢了恩,肖战正准备听皇帝一声退朝赶紧回府,听到太监喊的摆驾万民宴才想起来还有庆功宴这件事。
肖战把手上的东西和圣旨在殿外给了陵阳,便跟着引路的宫人去了万民宴,刚刚落座,皇帝摆手说着诸位爱卿不必多礼,便和身边的妃子借着酒劲撑起不堪的身子调起情来。
有了皇帝的打头,百官之中排在前面的人也端起杯子上赶着去肖战跟前敬酒,武官大部分是一起征战沙场的弟兄,敬酒推不得,文官跟着武官一起敬酒,一时间肖战忍不住扶了一下眉间,今晚别说晚点回府了,能不能清醒着自己走进去都是问题了。
“正君,该用膳了。”安平见王一博吩咐好了陵光处理完府上的事情后,轻手轻脚的进了书房喊了一声王一博。
“不用,还不饿,等将军回来一起吧。”王一博轻轻摇了摇头,“安平,去吧这几个月的账本和管家要来,刚刚大体一看,像是又被做了手脚一样,再怎么防着眼皮子底下的人免不了还是有手脚不干净的。”
“正君,你怎么了?”安平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嗯?什么怎么了?”王一博从一堆书中抬起头看向安平。
“您是……太累了吗?”安平叹了口气,“正君您忘了,将军胜仗归来,要先去万民宴庆功的,估计将军回来也要半夜了,而且账本一事您和将军走之前不是安排好人了吗?她们那些妾室再怎么做手脚,做的也是明面上的账,实际上每一笔都清清楚楚的。”
“嗯……”王一博点了点头,“是我忘记了,万民宴的话,你去给将军备下醒酒汤吧,不用再喊我吃饭了,我梳理一下。”
“好,那安平给正君先把饭温上,去给将军熬醒酒汤。”
看着门被安平从外面带上,王一博长叹了一口气,这一遭下来并不轻松,虽然和肖战待在一起每天都是开心的、充实的,但是一路上也是顾虑太多,一回来放下一部分担子后未免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觉了,这一阵子,更像一场梦,一场老天看他可怜为他精心编造的一场梦。
“哎呦!哪个小崽子不长眼!”一个太监扶着额头,进府的时候走得急,没看清路一下子撞上了刚刚煮上醒酒汤出来的安平。
“嘶,疼疼疼,谁……柳公公?”安平揉了揉被撞到的肩头,看清来者是皇上身边的太监后迅速把手放了下来,“柳公公您没事吧?”
“无妨无妨,快,咱们十殿下呢?皇上传召让十殿下进宫。”
“不知皇上找我们正君……”
“哎呦,哪里那么多活,皇上召的急你就赶紧去喊十殿下,皇上的心思岂是你能揣测的,还不赶紧去!”
安平也不敢推辞,皇上召的急能有什么好事,让人看着醒酒汤安平便跑去了书房,“正君,正君,皇上身边的柳公公来了,说皇上急召您入宫。”
“父皇?此刻父皇不应该在万民宴吗?召我做什么?”
“柳公公没有说,只是说让您快点……”
“罢了你去回柳公公,待我更衣就进宫。”王一博起身出了书房走向主卧,里面有人守着为王一博整理繁琐的衣服,总共也没超过一刻钟,收拾完整理好衣服的王一博上了宫里派来的马车,这次王一博怕有什么意外便只带了陵光,安排好安平在府上静观其变,如有情况及时去找安青。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王一博下车后在宫人的带领下左拐右拐一路进了万民宴。
“儿臣参见父皇。”王一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先上前行礼。
“平身平身,说了不必多礼,坐。”皇帝没多看王一博,摆了摆手示意王一博去肖战那边。
“谢父皇。”
王一博起身走向皇帝指的位置,在肖战身边坐下,对着几个来敬酒的人点了点头,几个人碍于肖战和皇帝的态度并没有为难王一博,也像是对其他殿下那样浅浅行了礼。
人多王一博也不好问什么,肖战被人追着敬酒也没办法回应肖战什么,但是王一博一过来肖战往左边挪了半分,给王一博闪出一侧的位置,一边应付着来敬酒的人,一边把案下松软的坐垫扯平。
“怎么了?”跟着进来的陵光站到王一博身后,不仔细看倒像是王一博带来的小厮,陵光见陵阳也是闲着,小声问着。
“没什么大事,刚刚将军说喝得有点多怕晚上进不去将军府被正君怪罪,想要早退,被皇上拦住了,皇上说把正君也喊过来就好了,然后就这样了。”陵阳撇了一下嘴,“谁知道这老头想什么呢?反正面子给了,正君也不至于像以前那样避人不见。”
“怕是又要到后半夜才能结束,明天将军不需要上早朝了吧?”
“别说将军了,这次参加万民宴的哪个不喝大了,起码一半人都来不了,就上面坐的那个皇帝明天都不一定能起得来。”
“谁说不是呢?反正按照往常来说,咱们将军打了胜仗可以休息半个月,这次直接灭国,皇帝还不得把我们将军供起来,就让我们将军好好享受一下抱着爱人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吧。”
“你也不怕将军听见罚你。”
“得了吧,他还听见呢,现在估计被灌的都迷糊了。”
两个人压低声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前面肖战酒劲上了脸,来敬酒的人也差不多轮完了一轮,肖战一手托着头,另一只手在案下抓着王一博的手,一会儿捏捏,一会儿抓紧,一会儿又握着不让人把手抽走,有没眼力见的上前给王一博敬酒,肖战撑着头的手端起酒杯,给王一博挡着酒。
从王一博进来一直到现在,两个人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没有喝酒的王一博好像酒劲也上脸了一样,脸上红扑扑的,偶尔仔细看去似乎在娇嗔的盯着肖战,在看下一眼,王一博已经低下了头,被握着的手毫无杀伤力的挠了挠肖战的手心,这一挠倒是让肖战握的更紧了。
“怎么,大哥盯了十弟和将军可那边挺长时间了。”
“有事?这可真是稀奇,之前还一口一个祸害,一声灾星的喊他,今天怎么喊起十弟来了?二弟比本殿下更让人不解啊。”
“这有什么的,老三那个场景你也看到了,要不断不会轮到我们俩去迎接将士回城不是吗?我看这个老十留不得,但现在也动不得。”
“不过是肖将军那股子新鲜劲还没过去罢了,等过去之后肖将军还是肖将军,这个王一博,可就不是十殿下了。”
“当务之急还不是稳住老十那边,之前送到将军府上的人现在连个面都见不到,也没有太大用处了,看着人别出什么乱子,有空我再去寻个肖将军中意的,他们俩如果还不分开,对我们也没有益处,父皇一日不除他,咱们就一日不得安稳。”
“确实。”
“呀!刘尚书。”
“哎呀,你瞅瞅老夫喝酒喝蒙了,李尚书哈哈哈哈哈!”
“刘尚书贵人多忘事,上次和刘尚书商谈的婚事怎么样了?”
“嗨,我还能忘了不成,改天让臭小子提亲去!”
“亲上加亲!”
“对对对,亲上加亲。”
一个万民宴,表面上都在为肖战胜利归来庆祝,实际上却各怀心思,真正眼里只有肖战的屈指可数。
一直到四更第一次的更声响起,这场慌乱的万民宴才基本上宣告结束,喝醉的人要么被小厮接走,要么几个凑成一块去了灯红酒绿之处。
皇上也被宠妃搀扶着入了寝殿。
“将军,将军慢点……”肖战挣脱开要搀扶自己的陵阳陵光,整个人压在了王一博身子上,王一博皱着眉头搀扶着肖战往马车上走去。
“走,回……回府……”
“将军当下脚下……”王一博咬着牙,“阿战若是再如此轻浮,明日我可就不理你了。”
“?轻浮?我没有!”肖战一把推开王一博,“别扶我,让我家正君看见就不要我了!”说着自己踉踉跄跄的朝宫门口走去。
“将军!”王一博连忙追上去,“别摔了。”
“别理我!难受着呢……”肖战一边委委屈屈的,一边跌跌撞撞的走着,走两步创到墙上又往一边歪着走去。
拉拉扯扯到最后,两个人终于是坐上马车回了将军府,还没等王一博反应过来就被刚刚在宫里还踉踉跄跄的肖战扛起来,迈着大步子抗进了卧房。
“将军!我的天,您在把正君摔着怎么办!”
“将军等等我们!”
“滚蛋,别坏了老子的好事,等你们干什么!”肖战回头瞪了一眼陵阳和陵光,转身砰的一下把门关上。
“这……”
“这这这……”
陵阳和陵光两个人对视面面相觑,漏出来难色,这破差事谁爱当谁当吧!叹了口气,不约而同的一左一右坐在了门口守夜。
“你俩这是?”安平一过来看见两个人和门神一样的蹲在门口,忍不住问着。
“守夜……你呢?”
“来送醒酒汤,正君到现在饭还没吃呢!”
“今天怕是吃不上这个饭了……”陵光叹了一口气,“但愿老天保佑,正君生将军的气时可别迁怒我们!”
“什么鬼……”安平越过两个人,“将军,将军醒酒汤给您送过来了……”
“都给本将军滚远点!”屋里传来肖战的声音,再一听,最里面的卧房门也被关上了。
“?”安平一脸不解,“我们正君还没吃饭呢……”
“将军,先让安平进来送下醒酒汤好不好?”王一博被肖战堵在墙角上,不好大幅度动作,小声的和肖战商量着。
“不行,不想让他进来。”肖战头枕在王一博肩膀上,闭着眼睛。
“那将军,我给你端进来,你喝了明天醒来头没有那么痛……嘶……”王一博话还没说完被肖战的动作打断。
“喊阿战。”肖战对着王一博的屁股又是一下,“不许喊将军。”
“阿战……”王一博抿着嘴唇喊了一声,“那我去给阿战把汤端进来……”
“不许去……给本将军更衣!睡觉!”
“将军,你醉了,嘶……阿战,别闹,我先给你换下衣服来好嘛?”一声将军出口,肖战喝醉了手劲没轻没重的落了下去,王一博眼神变了一下,低下头给肖战解着腰带。
“王一博……”肖战任由着王一博给自己把外面的衣服脱掉,“别离开我……”
“阿战何出此言?”直到漏出里衣,王一博才扶着肖战坐下,自己又起身褪去繁琐的服饰。
“一博,我想要你……”肖战等不到王一博脱完衣服,直接伸手将王一博拽到了床上,“是不是我们睡完,就没有人能从我身边抢走你了?”
“谁会抢走我?阿战?那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呢?”都说酒后吐真言,王一博没有制止肖战乱摸的手,也没有拒绝肖战为自己褪去最后的衣物,事已至此,王一博也不能拒绝什么,他只是想知道,在已经醉了的肖战眼里,自己是谁呢?
“是……王一博,王一博就是王一博。”肖战掀开被子讲衣不蔽体的王一博放了进去,转身自己也已经褪去衣服,一并钻了进去。
“阿战,一觉醒来,明天还有今天的阿战吗?”
“为什么没有?”
肖战从床头摸索出软膏,拧开挖出来一大块抹在了王一博身后,“一博,静静感受,在我心里,王一博就是王一博,没有任何词可以代替。”
王一博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好像自己不看着肖战,此刻行周公之礼的人就不是自己一样,身下忽然传来的凉意从外表穿透进内里,一股凉意像是一股清流,又像是一根尖刺。
“一博,看着我。”肖战空闲的手捏着王一博的下巴将人的脸摆正,低头吻了下去,“这次,别想走了,你是我的了。”肖战狠狠的吻住了王一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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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缠绵。
五更的最后一次更声响起,屋内终于进入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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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战重生
★古代
★将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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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姽婳何奈流年
“我下午想出府……”王一博看了一眼刚刚放下碗的肖战。
“行,我正好下午没事,我陪你。”肖战喂完王一博,抓起一个馒头正要啃下去。
“不,不用,我,我有点事儿,就是……”王一博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按理说不该隐瞒自己的夫君,但是,这些事,也不好一一告知,正在想能有什么借口。
“行,没事,都听你的,那让陵阳陪你?”
“不用了,没什么大事,安平陪我去便好。”王一博看向肖战,自己一再拒绝肖战的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能保证安全吗?”肖战夹了口菜,咬了一口馒头就这粥顺了下去,想了一下问道。
“能的。”
“好,那你去忙吧,我在府上等你回家。”肖战点了点头,“再吃点?”
“不用了,已经饱了。”王一博摇了摇头,“将军放心,我在晚饭之前可以回来的。”
“嗯,注意安全,有需要随时找我。”肖战不想过多的干涉王一博的想法,也不想去硬探究王一博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一博,昨天刚和你说了你就忘了?还喊将军呢?”
“战……”王一博小声的喊了一声,“将军,你还有,其他的……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没有吧,以前祖母在的时候喊我小战,无所谓,就是一个名字而已,我只是不想和你那么生分,如果你实在不喜欢,都随你叫就好。”
“嗯。”王一博看了一眼桌子上几乎被扫荡空的饭菜,看着下人们一个个收拾走,祖母喊小战那是宠爱,现在都是大将军了,自己喊小战那不是更怪?
“那我先走了?”王一博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外面风大,把披风披好,等你回来。”肖战拿起披风上前给王一博披上,“以后一定不要再穿这么单薄出门了听到没有?”
“嗯,听到了。”王一博看了一眼肖战,抿了一下嘴唇,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上前一步抱住了肖战。
“等我回来,阿战……”声音很小,但是在肖战耳边说出来却让肖战听的清清楚楚,直击心底。说的也很快,快到刚刚说完肖战还没来得及回抱,怀里的人嗖的一下闪开,攥紧披风小跑了出去。
“呵……”肖战看着离开的人,像是忽然缓过神来,摸了摸耳朵,“小战……似乎也可以……”
“正君您怎么了?脸好红啊?”安平守在将军府门口的马车前,见王一博脚步急促的出府,“正君您慢点走。”
“无事,可能是走的有点急了,走吧。”王一博下意识抬手想去触碰一下自己的脸,又觉得有些刻意,忙放下手上了马车。
“哦,好。”
落下马车的车帘,确定没人看见后王一博捧着披风将脸埋了进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脸红,为什么要如此轻浮的上前抱住将军还喊了……怪怪的称呼。
不过半刻钟王一博遍抬起头整理好披风系上了扣子,面色神态恢复如初,安静的坐在马车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马车是将军府的,闭上眼睛仔细听,马蹄有节奏的发出的踢踏声,路很平整,人烟稀少,一路上都是直行没有过因躲避行人而晃动的痕迹,马车整体结构虽然不错,但因为马儿跑的速度慢不下来,车脚偶尔能知道吱呀的晃动声。
“正君,到了。”马蹄声渐渐变小变慢,马车也稳稳在一处停了下来。
“嗯。”王一博下车看了一眼眼前的宅子,坐落在帝都郊外的村庄里,倒不会引人注目,一旁安青从小宅子里面出来迎接。
“殿下,您来了,外边冷,屋里已经为您泡好了茶。”
“嗯,好。”
看着安平安青在自己身边挂披风的挂披风,倒茶的倒茶,难的的情景。
“一晃这么多年,安青长高了,也壮实了不少。”王一博接过茶盏,茶盖轻叩几下茶杯边缘,轻轻吹了吹口气,抿了一小口茶,盖上茶盖放到了桌子上,“这茶,茶香,泡茶的人手艺更不错,难得啊安青。”
“殿下别打趣我了,都七年未见,若是我还想黄口小儿那般高,刹阎殿怎么给殿下您拿下呢。”
七岁那年,皇帝要带人一起外出去行宫避暑,原本是没有王一博的事情的,但是当年太后不知道为什么提议把大大小小的孩子都带上,可能也是想为皇帝博取一些仁慈的好名声吧,行宫虽然不比宫里大,但是毕竟是皇家行宫,照例王一博还是被分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路上看见皇子门跟着出门就是了,到了行宫如何对待皇子就没人知道了,王一博当时自己在那间偏僻的屋子里,外面只有一个小太监等着听吩咐。
对于那时候的王一博来说,能跟着一起出宫,父皇心里也是有自己的。
由于住所是在过于偏僻,在往北一些还能看见袅袅炊烟升起,想必是附近的农家人吧?
五岁的时候因为没有额娘,也被早早送出了皇子阁,离开了自己的奶娘,小小的年纪吃不了多少东西,这么多年没饿死全靠外祖家想方设法的塞人塞钱。虽然日子没好过多少,但终究还是在这吃人的宫里有惊无险的度过一天又一天。
行宫人少,下人们都上赶着伺候那些受宠的妃嫔和皇嗣了,自己倒也显得清净了不少,外祖家给自己留下的人也趁着没在宫里跟在自己身边保护,外祖一家已经离开了大齐,回到了自己的城邦,自己的额娘终归是离家太远没有依仗,早早在着后宫香消玉殒。可能外祖把所有对额娘的亏欠,都补偿给了自己吧?
“救命!放开!”
“你们这群坏人,放开我弟弟!”
“少废话,大的杀了,小的卖进风花阁,快去。”
王一博听清有人求教,示意暗卫前去救人,暗卫上前现身没看清招式,那几个小喽啰应声倒地,王一博也上前解开了勒在那个小男孩脖子上的绳子。
“何人敢在行宫附近如此猖狂?”
“殿下,这些事情在各地都已经是不稀奇的事情了,又想心思歹毒之人以此为生将童男童女卖到风花雪月之地,以此为利。”
“殿下?殿下求你救救我弟弟,他还小,求你救救他!殿下我愿意用我这条命回报您,求您救救我弟弟……”那个比王一博高处一头的男孩走投无路,抓住王一博的衣角跪在地上,祈求这个并不大的孩子能救下自己的弟弟。
“翎……”王一博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暗卫。
“属下明白,殿下,您先回去,剩下的交给属下就好。”
趁着没人注意,王一博偷偷把那个男孩带进了了自己并不大的卧房锁好了门。
让另一个暗卫给他拿了一件衣服,待他换号便和他一起等着翎将他弟弟带回。
不出半个时辰,翎就将人救了回来,翻窗而入。
王一博再次感慨,如果这些暗卫也能在宫里保护自己就好了,可惜过了宫门,就只有自己了。
“安平,安平你没事吧?”那个男孩上前抱住自己的弟弟,想起什么又撒手看着自己弟弟弟弟身上有没有受伤。
“没事的……”安平有些胆怯,看了一样屋子里面的陌生人,躲在哥哥身边。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个男孩宠溺的摸了摸安平的脑袋,转身跪在王一博面前,“我叫安青,我和弟弟二人相依为命,今日我二人性命都是殿下救的,安平还小,我只想让他好好长大,但是安青说到做到,殿下救了安平,安青用这条命,回报殿下。”
“起来吧,不过举手之劳罢了。”王一博看着眼前跪着的人,虽然暗卫都只听从自己,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有一个真正完完全全听从自己的人好,“说起来,还真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那晚之后,安青被暗卫带走去了刹阎殿,刹阎殿虽说是祖父留给自己在大齐保命的,但是核心始终未在自己手上,几大势力虎视眈眈,王一博虽小,但他知道必须要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他把希望赌在安青身上,只希望自己真遇到危险的时候,能有一个砝码……
安平和自己一般大,给他安置在哪里都不放心,可是随自己回宫,免不了要净身……最后王一博让翎想办法通过小侍卫的方式送进宫里,经过艰难的操作,安平也来到了自己身边,避开了净身的一劫。
转眼间十二年过去,安青拿下了刹阎殿的所有权利,一番血雨的洗牌,刹阎殿只剩下为一人效忠的人了。而安平,只效忠王一博。
外祖的暗卫和为皇权贵族提供保镖或者私人暗卫交易的刹阎殿,都在王一博手上了,他不想要什么高位,从始至终他都只想好好的活下去。
但是若肖战不是一时兴起,他未必不能为肖战,去争一番高位。
“殿下?”安青喊了一声不知为何走神的王一博。
“嗯?何事?”从回忆中回神的王一博看向安青,“以后喊正君便好。我已经……搬到将军府了。”
“正君……”安青琢磨了一下这个称呼,这狗皇帝真狗,把自己不受宠的皇子嫁给一个将军,断了香火不说,给个正君的称呼让两人无嫁娶之分,是恶心将军呢,还是告诉世人自己很疼爱这个小殿下呢?
“刚刚没有听清,你说?”王一博想起安青刚刚好像和自己说了什么,只不过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没有听见。
“是这样的,方才殿……正君……哎呀,方才公子进门后,属下忽然注意到有人在跟踪您,怕暴露这里,就命人将那人拿下了,但是刚刚搜身的时候发现,这人好像是……将军府的。”
“将军府?”王一博一皱眉,是肖战派的人?
“将军府?将军他派人监视您?”安平瞪大眼睛,“那,那好不好被将军发现……”
“未必,未必是来监视我的。”王一博端起茶盏,又放了回去,是来保护他的?也不像……
“将军府的暗卫不多,大多数都是正儿八经的侍卫或者肖将军的亲信,为数不多的暗卫大多是从咱们刹阎殿出去的,账本上由此记录,暗卫被抓了一个,怕是将军那边也知道了。”
“嗯,让我想想。”王一博叹了口气,这个暗卫怎么和肖战解释呢,自己的势力此时若是暴露在肖战面前,不过是几天的关心,怎知此人真心如何……
如果他知道了,还觉得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任人摆布的不受宠的皇子吗?
“放了他吧,让他回去。”王一博开口,“至于回去他怎么说,便不需要管了,我也想看看将军他是什么反应。若是拿我当登云梯……就当是我看走眼了吧。”
“公子,是不是太过冒险?”安青看向王一博,“万一那肖将军以此拿捏您,这……”
“若我不想,谁能困住我?听徐太医说父皇身体亏空,空有其表罢了,他时日不多,既然我想拼一把,那么留个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安青,找人想办法稳住父皇的命……”
“是。”
外面无巡视,只有几个来来往往扛着农具的人经过,屋里的人不知道商议了什么,半个时辰后王一博上了马车,安平驾车离去,安青也离开了小屋子,去办自己的事情。
原先的小屋子里也变成了一个老翁和一位老妇人。
“将军……属下办事不力,请将军责罚。”那个暗卫一被放回去,确定王一博没有危险后,连忙赶回了将军府。
“让你去暗中保护正君,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将军,正君他……”那暗卫将事情如实回答了一遍
“如果属下没猜错的话,正君和刹阎殿的人很熟悉,甚至是殿中之人……”
“你确定正君的安全能保证?”
“属下确定,属下也是刹阎殿中出来的暗卫,这点儿错不了。”
“罢了,你先退下吧。”
“那正君那边……”
“退下。”
肖战看向窗外,自己的暗卫被抓住又放了回来,暗卫又知道抓他的是刹阎殿的人,如果说王一博真的和刹阎殿有关,想必已经知道自己派人暗中跟着他的事情了……
可如果王一博真的和刹阎殿的人有关系,那上一辈子为什么王一博最后没有傍身之力?明明他最后依靠刹阎殿可以全身而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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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君,您现在要收拾一下出府吗?将军临走之前吩咐银子随便花,正君喜欢哪件就买哪件。”
“不必了,我不是很想出去,安平,你同陵光去买一件过冬的吧,我这里衣服够了。”
“正君,正……”
“正君!”安平上前拦住了王一博,“正君您的衣服有多少属下能不清楚吗?每年过冬都是裹在被子里少不了一场风寒,每年开春前不知道要过几道鬼门关,当初是不能,现在将军吩咐了,难道您现在入冬后也要穿一件薄衣每天出现在将军面前吗?万一别人说是将军苛待您故意不给您准备冬衣,宫里要是知道万一借此找将军的不是……”
如果没有必要的事情,他不想出门,还在宫里的时候他就待在额娘的偏殿,只要出了偏殿,就会被欺负,所以他总是躲在那个他认为的家里,安心学习一些知识。
这个习惯到现在都改不掉,反倒是愈发严重,或许潜意识里面,把将军府当家。
但是安平说的话不无道理,他现在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将军府,稍有不慎怕是会连累了将军。
“正君,属下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但今时不同往日,有安平在,也有陵光在,正君不要担忧,这不是宫里。”
“也罢……陵光,劳烦你去备车吧。”
“属下不敢,正君您请,马车已经备好,就在将军府门口。”
“好。”
王一博坐在马车里,这车好像不是将军平常坐的那种,因为车上铺了许多上好的皮毛,十分柔软,像是专门准备的?
王一博摇了摇头,哪个府上没一辆上好的马车呢,看来是今早短暂的温存让他产生了幻想。
“将军!”肖战先赶到了营中,便有人上前跪拜,“将军前来有何指示?”
一般军营当中不会在乎这些虚礼,与自己一同沙场征战的弟兄们也不会对自己行此大礼。
上一辈子是怎么样的呢?肖战记得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是自己刚刚守卫边疆,连破敌国四座城池,最终以敌国的投降求和凯旋而归。
当时皇帝给了他许多荣耀和志高的地位,允许除了皇帝和太后之外不用跪拜任何人,而文武百官见了他也要恭敬,不能怠慢了护国将军。
上一世他没有因此而产生飘飘然的想法,但是若有人行礼也便接受了,他认为这是他应该受着的,并无大碍。
如今再来一次,他仍是觉得无论多大的礼,就凭他反转局势,让大齐免遭灭国,以少胜多痛击敌国来说,就算是皇上跪他,他也受得起。
但是受得起是一回事,现在受这个礼合不合适他也需要斟酌一下。
之前敬重护国将军的礼也变成了日后定罪的条条罪状之一。
“起来吧,日后不必行礼!”肖战看着此人面生,像是刚刚进军营的,“军师呢?”
“回将军,军师在账内和……和先锋……可能在商议军事。”那人忽然支支吾吾的说着。
“罢了,你去忙吧,我去找他。”
看着这小兵支支吾吾的样子,肖战心中不快,军师和天天调戏先锋不是自己部里都晓得的事情吗,他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的小锦锦,这里又没有外人,别害羞!”
“你再这样没羞没躁的今晚别想进帐一步!”
“咳咳。”肖战听着声音,撩开军帐,听起来今晚是二人在军营当差值班啊。
“将军。”两人停下嬉闹看向肖战,不是皇帝要求的对护国将军的恭敬,而是来自于同生共死的兄弟中对将军的敬重。
“无事,我来点个卯去巡城,无意打扰二人,只是有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肖战对两个人点了点头,坐上了主位。
“将军讲就是了。”白轩桉松开强拉着云锦陌的手,摇着扇子说。
“方才在军营外见到的面生的人,看服饰可不像一般人,二位可知是谁?”
“这……是尚书的嫡子,来镀金的。”云锦陌瞪了白轩桉一眼,回肖战道。
“尚书……文官啊……”肖战有些捉摸不透。
“按理说嫡子应传承家业,但我朝先例不少,从文从武都是看家中小儿的意愿,尚书子嗣不少,有嫡长子从文了,这个小儿子学什么也就随他去了。”
肖战想的倒不是什么从文从武的关系,上一世参他一本参的最狠的人之一,就是那个尚书,自己就算有对手,碍他文官什么事情了?难道说是挡了他儿子的路?
“无事,轩桉,劳烦你多关注一下,我拿了兵器去巡城了。”
“好,放心。”
肖战踢枪上马,两腿轻轻一夹,熟悉的马儿便懂得主人的意思,慢慢的向前跑去。
“正君,我们到了。”安平轻轻的撩开车帘,喊了王一博一声。
“嗯。”王一博起身出了马车,轻轻搭上安平伸出来的胳膊,踩着台阶下了马车,举止尽显风雅。
“巡裳阁?”安平抬头有些疑惑,“为什么是巡,而不是寻找的寻?”
陵光看了一眼安平,又看了看王一博,在王一博脸上倒是没有看见疑惑,但是眼神中仔细一看有一丝不解,但更多的是了然。
“嗯,巡游世间各式衣裳,寻只是去寻找心中想到的那种,巡便有包罗万象,发现各式各样的意思了。”王一博开口道,“大概掌柜也有这个意思吧?”
“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是有这个意思,在下眼拙,公子是?”那掌柜摇扇笑了笑。
“不值一提,今日前来还要请您帮忙打眼丈量一下预备冬日新衣。”王一博拦了一下安平,好像无论是不受宠的皇子还是被冷落的正君都不值得拿出来说明。
“公子请。”掌柜收扇招呼了一个小厮,那小厮拿着东西上前丈量,认真记录着数据。
“公子挑一下颜色吧。”
“墨色便好。”王一博看了一眼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几个颜色虽然心动,但终究不适合吧……
“麻烦掌柜的把我家公子的尺寸做米稠,珠灰,青玉,墨青,墨色各三件,日后府上会有人来取。”
“陵光……”王一博听着颜色,一惊,这小子一直关注自己看的方向是吗,“不必如此浪费,墨色便好。”
“公子,主子说了,您放开买就是!”陵光小声的对王一博说,“将军钱多着呢,都是这几年攒的。”
“那也容不得如此挥霍啊。”王一博摇了摇头,“罢了,回府吧。”
“公子不看一看这街上热闹的集市?”
“出来的时间许久,该回去了。”
与掌柜告辞后,陵光和安平跟在王一博身后出了巡裳阁。
“起开起开,没见柳公子来了吗?闲杂人等通通闪开,别碍了路!”
王一博看到几个人围在那个柳公子身边朝这边方向走来,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想必也是去巡裳阁置办衣物,见几个人横冲直撞,他也不想多生什么事端,靠边让开了路,安平和陵光也跟着让开了门口的路。
“站住,这是,十皇子殿下?”那柳公子注意到王一博,这个长相和举止很难让人忽视,不过看起来还是三年前在宫里的后花园,被他们几个围在墙角任人欺凌的可怜样子。
“按理说这臣,应该给殿下行礼,不过殿下嫁入将军府,成了将军府一个夫人,你说这礼是免了呢,还是你这个已经嫁人的附属向本公子问安呢?”
“放肆,无论是殿下还是将军府的正君,都该是柳公子您向正君行礼!”安平挡在王一博身前,几年前的数不清的场景他至今无法释怀,挡在王一博身前的手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既然柳公子不知如何做那便免礼吧,安平陵光,回府!”
“等等,难得见面,十殿下不想叙叙旧?”那人拦在王一博身前,一把扇子拦住了王一博的路。
安平和陵光刚有动作便被王一博拦住,不知又朝何处轻轻摇了摇头,“不识何来叙旧之说?柳公子相必来此也是有事,何必浪费时间呢?”
王一博看着那人带来的家丁将他们三人围了起来,思考着在陵光的帮助下他和安平有几分胜算可以回到马车安然离开,如果真打起来,暗处的人帮自己解除危机便会暴露身份,若是自己一直不让他们出手,以后说起来败坏的是将军的名声。
“别说什么不识,寒冬你们主仆二人跪地相求的时候,可曾说过不识?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一个嫁了人的,怎么肖大将军还能让你出来抛头露面?怕不是……偷偷溜出来和谁私会的?”
“柳公子的话本君虽然不懂,但本君即已免了你的礼,便不必再借叙旧谢恩了。要知道柳大人正处在关键时期,公子也不想给柳大人招惹麻烦吧?”王一博强行撇开他的话茬,想赶紧解决这一事端。
“呀,殿下这是在威胁我?凭你?还是凭连大将军眼都没入进去的一个内室?”
那人刚想上前一步,不知怎么忽然被踹到在地,“谁,哪个孙子……将,将军……”
“柳家小儿?本将军的正君也是你能调戏的?”肖战正缓缓在马上无聊的随着马的步伐瞎转悠,街上氛围和谐,没什么好担心的,除了这个巡裳阁门口热闹的有些蹊跷,仔细一看,那不是自己的正君?
肖战也没犹豫,翻身下马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把那个柳公子踹了出去,临了不忘补上一句,“陵光,告诉柳大人,教子无方当众调戏皇子,调戏本将军的正君,本将军憋屈,是该找皇上诉诉苦了!”
“将军……”王一博愣了一下,调戏?这罪过就大了,虽然那个柳公子什么都没干,但是将军一开口,人不在场也能造出一则罪过吧王一博看向倒在地上还没缓过神来的柳公子有些可笑,不敢怒不敢言还要陪笑恳求肖战息怒的嘴脸不是方才那个拦住自己嚣张跋扈的样子了。
没管那个柳公子的什么狗屁赔罪,肖战上前拉着王一博的手,将好像还处在状况外的王一博带上了马车。
陵光牵着肖战的马送回了军营,马车外只有安平一个人再小心驾车驶回将军府。
上了马车肖战都没有松开王一博的手,反倒是将人拉在身边,动作有些过于亲密了。
“将军不是还有巡城……”
“吓到没有?”
“啊?”
“对不起,我,下次陪你一起,不会在让人欺负你了好不好?”
“好。”王一博点了点头,看起来只是当街的一个争吵肖战为什么会说欺负,也是,自己之前在宫里的经历,屏将军的手段怎么查不出来?
如不是肖战出现,那柳公子绝不是说说就完事的,这么多年自己一直被打压,柳公子口中的跪地相求一是,也是急需用药,最后药没求来,太医没求来,宫里也死了一个不起眼的贵人。
要么自己被折辱一番毁了将军的名声,要么外祖家留下的人暴露,有可能牵连外祖那边,这些人进不去皇宫,进不了将军府,见自己出门远远相护,遇到危险被自己阻止不能出现也无法相救,说到底,这些人的存在也只能帮自己办一些事情和让外祖心安吧?
“想什么呢?”
“嗯?将军?”王一博缓过神来有些无措的看着肖战。
“我说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喊了你好几遍也没反应。”
“将军,我……以后可以少出府吗?”
“为何?”
“没有熟悉的人,出府也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还要担心徒增烦恼……”
“将军府从未限制正君的自由,正君想出府便出,不想出府便不出,若需要我陪同,正君告知一声便是,正君觉得如何?”
“怎敢劳烦……”
“正君,你我二人已成亲,再说下去可就生分了。”
“好,若有需要,一定记得告知将军。”
“这就对了。”肖战见马车停下,掀开帘子便直到了府上,“我先下去,再接你下马车。”肖战说完起身跳了下去,伸出一只手伸向正要下车的王一博。
王一博看了一眼抿嘴扶了上去,有些不适应的下了马车。
“正君,你去东院等我回来,本将军去宫里一趟,参那孙子一本,陵光去还了马就回府,你先回去吧,今晚正君不要忘记去本将军房中履行正君的职责,陵阳,驾车,我们进宫。”调戏了一下自己的正君,肖战便上了马车随陵阳驾车离去。
“安平,罢了,你去找府上的教养嬷嬷,本君有事相问。”
王一博看了一眼离去的马车,既然将军都吩咐了,自己又如何不从呢?还是请教完教养嬷嬷,今夜也不会太失礼。
肖战要知道王一博想多了,打死他也不临走前调戏自己的正君了,可惜现在肖战满脑子都是要柳大人有好果子吃。